对边的男席却也听着动静,只听着一道冷笑声“这是哪家的小姐,竟把御赐的美酒也给撞倒了?”
出声的人乃是当朝四皇子慕睿安,他的母妃陈贵妃是后宫之首,又得皇帝看重,向来是桀骜不驯的姿态。
一旁的定北侯次子简玉珩,亦是方才同云若晨相识的浪荡公子,此时也是放肆地笑道“看模样,只怕是云家那位刚从山里接回来的嫡女。我瞧着只怕还不如她三姐呢!也不知云家是如何教养女儿的。”
简玉珩并未压低声音,又是一副粗犷的嗓子,不仅临近席位的公子,连坐于太傅下首的云府长子云致远也是听得清楚。
云致远皱起眉头,冷声道“我们云家如何教养女儿,干你什么事?只怕你们简家也不过如此!”
话音才落,便是惊起一番风浪。简玉珩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向来迂腐的云致远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撇下君子气度反驳他,当下就止不住自己的怒意,才要开口,却被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
“吵什么!阿远,你懂不懂礼数?”
云惟道此时随着沈太傅一众人自书房来,便听见云致远的声音,淡漠的瞥了一眼有些耐不住的简玉珩,冷冷道“简世侄若是对我们云家的礼数有何疑虑,不若直接来问我的好!”
简玉珩自然是不敢同云惟道辩驳的,他不过只是个不学无术空有几分皮囊的浪荡子,云惟道既是长辈又是侍郎,且不日便怕是要做了尚书,他可不能在此时得罪了他。